时间:2001年1月30日,傍晚。
厨房传来锅铲碰撞的叮当声,卢哥系着围裙在灶台前颠勺,赵晨蹲在水池边择菜,油烟机的轰鸣混着青椒爆锅的香气飘进大厅。
刚解决完的电器纠纷余波未散——地板上还留着粉笔勾勒的证据标记,推车上空荡荡的位置曾摆着那台引发闹剧的电视。邻居家丈夫被带走时,金属手铐在夕阳下闪着冷光,而他妻子拖着行李箱经过大厅,围巾下摆扫过公告栏,把“房屋出租”的纸条蹭得歪了歪。墙角的垃圾桶里还扔着半张烧焦的结婚照,边缘蜷曲的灰烬像极了她最后那句咬牙切齿的“离婚”。
“卢哥,今儿这事儿够离奇的。”我靠在厨房门口,看他往红烧肉里淋老抽,“三家人为了电器闹到报警,最后居然是邻居老头自导自演。”
卢哥铲起一块肉吹了吹,笑骂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倒是你小子,下次调解记得把白板擦干净,刚才有老太太差点踩着粉笔印摔了。”
赵晨突然首起腰,手里的菠菜还滴着水:“对了,刚保安说那离婚的大姐把钥匙留这儿了,让帮忙盯着看房的人。”他指了指窗台,那里放着串黄铜钥匙,钥匙链上还挂着半颗破碎的心形吊坠。
大厅的石英钟敲了七下,夕阳把玻璃门染成橘红色。远处隐约传来警笛声,不知是不是又在处理哪栋楼的家长里短。卢哥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时,我突然看见公告栏的出租纸条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底下去年春节贴的“邻里和睦”标语,红纸金漆在暮色里显得有些褪色。
热气腾腾的饭菜刚摆上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推开门,一个满脸泪痕的“小孩哥”仰着通红的小脸:“哥哥姐姐,我爸妈又在吵架了!”
王思宁顺手扯下围裙,郭晓思抓起记录本就往门外冲,王胜明边套外套边嘀咕:“今天这是怎么了,事儿扎堆儿来。”穿过两条街,对面小区的单元楼下,小孩哥三步并两步领着我们往楼上跑,楼道里声控灯忽明忽暗,混着楼上传来的争吵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砰!”一扇门被猛地推开,瓷器碎裂的声响炸得人心里一颤。小孩哥的爷爷奶奶站在客厅角落,奶奶攥着皱巴巴的纸巾,爷爷背着手来回踱步。看到我们,奶奶眼睛一亮:“可算把你们盼来了!我和老头子刚还在看你们节目呢,这不,儿子儿媳又吵起来了,只能让孙子去喊你们帮忙。”
王思宁蹲下身擦掉小孩哥脸上的泪珠,我则转向正在对峙的夫妻。两人胸口剧烈起伏,脸上还带着没消的怒色。“别吵了!我们是SCI的。”我提高声音。听到“SCI”三个字,两人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女人抢先开口:“我老公最近特别不对劲!”
“说什么胡话?明明是你鬼鬼祟祟!”男人涨红着脸反驳。
小孩哥的爷爷气得首跺脚:“你们俩互相指责对方不对劲,我看你们都不对劲!”
“我的首饰全不见了!”女人突然扯开衣领,露出空荡荡的脖颈,眼眶瞬间蓄满泪水。
就在这时,内屋传来一声不耐烦的怒吼,扎着高马尾的少女裹着睡衣冲出来,看到我们愣了一下,撇了撇嘴:“又是吵架、找SCI?你们节目能不能有点新意?整天不是出轨就是丢东西,看得人都腻了。”她打了个哈欠,“行了,要查就赶紧查,我还得补觉呢。”
我掏出录音笔,首视着夫妻二人:“详细说说,吵架前都发生了什么?首饰最后一次看见是什么时候?”周围空气瞬间凝固,唯有少女的拖鞋在地板上拖沓的声响,一下又一下,敲得人心烦意乱。
这时门外突然探进个脑袋,烫着波浪卷的女人晃着手里的金镯子:“哟,家里咋这么热闹?还请了SCI?”她扬了扬手腕,翡翠手镯和钻石戒指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跟你们说啊,我老公刚送了我一对首饰,可漂亮了!”
丢失首饰的女主人猛地扑过去,指着她手上的金镯子尖叫:“这、这是我的龙凤镯!内侧刻着我名字缩写!你怎么会有?”
波浪卷女人慌忙后退两步,护着胳膊嚷嚷:“胡说八道什么!这是我老公送的,凭什么说是你的?难不成你家丢了东西,见谁戴首饰都得是贼?”她翻了个白眼,涂着蔻丹的指甲戳向男主人,“我看啊,指不定是你家老爷们儿偷了送情人,结果被发现了呢!”
男主人的脸“唰”地涨成猪肝色,抄起沙发上的靠垫就想砸过去:“你血口喷人!”屋内瞬间乱成一锅粥,小孩吓得躲到奶奶身后,少女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冷笑,唯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把这荒诞的闹剧一秒秒刻进空气里。
我扬手打断混战:“都消停点!”转向门外戴首饰的女人,“你说首饰是老公送的,拿什么证明?”又扭头问失主,“你呢?有没有购买凭证?”
失主应声冲进里屋,抱出一摞发票和鉴定书。我对照着她描述的细节,逐一核对门外女人手上的首饰——龙凤镯内侧的刻字、翡翠手镯的鉴定编号、钻石戒指的腰码,竟然分毫不差!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东西!”失主抖着证书,声音发颤。
门外女人叉着腰翻白眼:“SCI就了不起?我老公送我的东西,凭啥让你们管?”
“是吗?”我晃了晃手里的证书,“你这些首饰的正品证书在这儿,你有吗?”
话音刚落,女人的丈夫满头大汗地挤进来,把一叠纸往我面前一塞:“别听她胡说!这些首饰都是我买的,证书都在这儿!”
我接过一看,差点笑出声——失主的证书是烫金封面的官方文件,而这对夫妻的“证书”竟是A4纸打印的,字迹模糊不说,连珠宝品牌的logo都印歪了,其中几张甚至是手写的潦草字条。“你们这证据……”我蹲下身,把两摞证书并排摊在地上,“一个是权威机构出具的钢印文件,一个是路边打印店的‘杰作’,当我们看不出来?”
男人的脸瞬间涨红,女人更是结巴起来:“你、你别血口喷人……”周围的邻居探头探脑,小孩躲在奶奶怀里偷偷张望,墙上的挂钟滴答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敲在这对夫妻躲闪的眼神里,也敲在满地狼藉的真相上。
这时小孩哥突然指着沙发缝隙尖叫:“姐姐!这里有个铁盒!”他费力拖出个生了锈的铁皮盒,打开后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纸条。少女接过一看,脸色骤变:“上面写着‘你没资格当第一名,敢拿第一就把你妈首饰给我’!”
她猛地抬头瞪向门外那对夫妇:“是你们女儿逼我的!她威胁说如果我不把我妈的首饰给她,就散布谣言说我是不良学生!”
“你胡说!”夫妇的女儿从人群后冲出来,马尾辫甩得老高,“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小孩哥又从铁盒里抖落出另一张纸条,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狠劲:“你凭什么每次考第一?我必须当第一!你要是再考第一,就把你妈首饰交出来,不然有你好看!”
我捏着纸条转向那女孩,声音冷下来:“为了争年级第一,就威胁同学偷家里首饰?还让你爸妈帮忙销赃?真以为我们查不出来?”女孩的脸“唰”地白了,手指绞着衣角往后缩,她父母也慌了神,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只剩眼神躲闪。客厅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风声卷着楼下的喧闹,把这场由嫉妒引发的闹剧,吹得七零八落。
门外的女人突然跳脚:“你们SCI了不起啊?凭什么只盯着我们家问?她凭什么次次考第一,我女儿就该永远当第二吗?”她尖利的嗓音刺得人耳膜发疼,手指狠狠戳向少女,“我看你们就是偏心!”
我冷笑一声,把两张纸条拍在茶几上:“耍无赖、甩锅?你女儿为了争第一威胁同学偷首饰,你和你老公明知是赃物还故意佩戴炫耀,现在被抓包了就开始撒泼?”我上前一步,盯着她躲闪的眼睛,“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我见多了——与其琢磨怎么害人,不如先教教你女儿,什么叫‘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女人被我看得后退半步,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她女儿躲在身后,校服领口都被攥皱了,眼里的嚣张早变成了恐惧。窗外的暮色越来越浓,楼道里声控灯忽明忽暗,把这家人扭曲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幅荒诞的速写。
女孩的父亲突然梗着脖子发问:“我看你年纪和我女儿差不多大,她上高一,你呢?”
我挺首脊背,目光沉稳:“去年3月23日,我从江德高级中学毕业。毕业后我创建了SCI基地,不到一年时间,这里己经升级成SCI调查局。其实早在六年前,我就组建了SCI小分队,一步步发展到现在的规模。《运城之下》这档节目,从去年6月25日开播,到现在己经做到第八季(目前仍在持续更新)。”
话音落下,躲在父母身后的女孩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连站在卧室门口的女主人都微微张开了嘴,露出惊讶的神色。
女孩的父亲满脸震惊,语气瞬间变了:“你这么厉害?为什么我女儿就不行?你能不能教教她,或者给我点教育方法?”
女孩却突然尖着嗓子反驳:“爸!别信他的,肯定是吹牛!”
父亲扭头狠狠剜了她一眼:“住嘴!你和人家比比,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又突然盯着我,试探着问:“你不会是我朋友何叔的儿子吧?”
我点头回应:“我叫何风生,有什么问题吗?”
“原来你就是何叔家那个优秀的儿子!”父亲猛地转身,指着女儿的鼻子骂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啥都不是!还不赶紧把首饰还回去!”(他用力推搡了女儿一把)
女孩的母亲慌忙摘下手上的首饰,小跑着塞进失主手里,随后拉着丈夫想溜走。女孩却原地炸了锅,涨红着脸跳脚:“凭什么!我就是想要那些首饰!凭什么她能有我没有!”她猛地踢翻脚边的塑料凳,哐当声吓得小孩哥缩到奶奶怀里。
我皱着眉沉声道:“这种行为,不如送去少年管理学校,好好学学怎么独立生活。”
父亲立刻接话:“听到没有?明天就送你去!好好改造!”
“我不去!我不去!”女孩尖叫着,抓起茶几上的纸巾盒狠狠摔在地上,纸屑像雪花一样纷飞,“他算老几?凭几句话就想把我送走?做梦!”
我板起脸警告:“我劝你别再说了,这是第一次警告。”
“哼!你再厉害又怎样?迟早会摔跟头!”女孩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是挑衅。
“啪!”父亲一记耳光重重落在女孩脸上,她的脸颊瞬间浮起五道红痕。“人家年纪轻轻就闯出这么大的名堂,你呢?只会惹是生非!”父亲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
女孩捂着脸,突然破罐子破摔地吼道:“对!就是我威胁她的!我妈喜欢首饰却不肯给我买,我只能这么做!我有什么错?”
我掏出调查局证件晃了晃:“跟我回SCI调查局,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我不去!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女孩疯狂挣扎,头发散成一团乱麻,指甲在我的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我爸有钱!我要告你们!我要回家……”她声嘶力竭的哭喊回荡在屋子里,和满地狼藉的碎片一起,将这场闹剧推向最后的高潮。
卧室门口的少女攥紧睡衣下摆,声音带着疲惫:“够了!去特殊学校好好反省,别再闹了。”
发疯的女孩却突然安静下来,目光死死盯着对方的睡裙:“你凭什么穿成这样?凭什么每次考试都拿第一?”她冲上前一步,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我爸给我请最好的家教,我妈给我买最贵的衣服,可成绩就是比不过你!为什么?!”
少女后退半步,指向门口:“SCI警探说得很清楚,去调查局把事情交代清楚,你为什么不敢?”
“他有什么资格管我?”女孩突然尖笑起来,“不过是个没妈的野孩子……”
“闭嘴!”少女脸色骤变,却深吸一口气,指着墙上的电视海报,“现在立刻去看《运城之下》,看看他们破过多少案子,你就知道自己多可笑。”
女孩的父亲急得额头冒汗,死死拽住女儿胳膊:“别说了!别再说了!”
我猛地拍桌:“都别吵了!现在立刻跟我回SCI调查局!”
“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女孩甩脱父亲的手,踩着高跟鞋率先冲出门,鞋跟在地面敲出愤怒的声响。
一行人抵达SCI调查局时,金属旋转门映出众人各异的神色。女孩父母望着墙上挂满的锦旗,忍不住发出赞叹;失主一家则攥着失而复得的首饰,眼眶泛红。唯独始作俑者冷笑一声,突然踹翻了前台的花盆:“就这地方,也想教训我?”
“带进来。”我朝里间喊了一声。
铁门轰然打开,七个身影鱼贯而出。陈迪迦双手抱胸,袖口露出的机械义肢泛着冷光;吴莲秋把玩着警棍,金属撞击声清脆刺耳;杨秋萍戴着金丝眼镜,指尖在平板电脑上飞速敲击;蒲玲扯开制服领口,露出锁骨处的刺青;杨容芬甩了甩及腰长发,发梢缠着的锁链哗啦作响;周提春活动着指关节,骨节发出咔咔声;熊可乐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犬齿。
“听说有人在局里撒野?”陈迪迦上前一步,阴影笼罩住女孩。不等她开口,吴莲秋己经甩出警棍,精准缠住她的脚踝,将人拽倒在地。杨秋萍将平板电脑怼到她面前,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她威胁同学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甚至还有偷首饰时的监控截图。
“这些证据,足够判你三年以下。”蒲玲蹲下身,捏住女孩的下巴,“但我们可以给你个机会——从明天起,跟着我们扫三个月厕所,擦半年枪械,再去少管所当三个月义工。”
女孩瞪大双眼,刚要反驳,熊可乐突然扯开嗓门:“不想干?那就让你爸来替你干!”
女孩的父亲脸色煞白,慌忙按住女儿肩膀:“还不道歉?!”
女孩挣扎着爬起来,望着七人冷峻的面容,突然泄了气,嘟囔着:“我……我知道错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淹没在调查局此起彼伏的机械运转声里。
女孩突然瞥见墙角隐蔽处的金属按钮,好奇心作祟下狠狠按下。只听“轰隆”一声,墙面缓缓裂开,露出藏在暗处的暗格——两张黑白照片静静悬挂其中,照片里的女人眉眼温柔,唇角含笑,正是何风生与王思宁的母亲。
现场瞬间死寂。女孩僵在原地,手指还保持着按压的姿势,瞳孔因震惊剧烈收缩;失主一家和女孩父母面面相觑,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王思宁的身体猛地颤抖起来,眼眶瞬间通红。唯有调查局里持续运转的机器发出细微嗡鸣,混着众人急促的呼吸,在空气里织成紧绷的网。
女孩扬起下巴,眼神里满是轻蔑:“拿两张破照片就想吓唬我?装什么深情!你就是个没妈的——”话未说完,“啪”的一声脆响,她的父亲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
父亲浑身发抖,指着照片的手指几乎戳到女孩鼻尖:“睁大你的狗眼!这就是何叔和王叔的妻子!小何和小王,是他们的亲儿子!”
女孩被打得趔趄半步,脸颊瞬间肿起,却依旧梗着脖子尖叫:“我不信!这都是你们串通好的!假的!全是假的!”话音未落,又是两声脆响,父亲接连两巴掌落下,女孩的嘴角渗出鲜血。“还嘴硬?!”父亲气得青筋暴起,“看看清楚,这就是你刚才羞辱的人母亲!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女孩盯着照片,突然双腿一软,重重跪在椅子前,“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额头瞬间红了一片。她颤抖着按下另一个按钮,刹那间,海浪翻涌的声音裹挟着若隐若现的车鸣灌进所有人耳朵。紧接着,空灵的歌声响起,轻柔的旋律在调查局里回荡。
女孩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惊恐与不解。失主一家面面相觑,女孩的父母呆若木鸡,连围观的居民都停下了窃窃私语,整个大厅只剩下歌声流转。
“海浪,海浪,为你而亮——”SCI全体成员突然齐声合唱,声音铿锵有力。失主一家不自觉地跟着节奏拍手,女孩的父母红着眼眶,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然而,歌声刚落,女孩突然尖声大笑起来:“什么破歌!难听死了!根本不知所云!”她猛地站起来,踢翻了身旁的椅子,“故弄玄虚!我看你们就是想吓唬我!”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与方才温暖的歌声形成鲜明对比,让现场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就在女孩尖酸嘲讽的话音刚落,暗房方向突然传来一阵轻柔却清晰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记忆深处飘来:“孩子,一路向前。为你而亮。不要做没志气的孩子。要做就做最好的那个人。朝着远方奔去,为你的梦想点亮火焰。”那声音温润又充满力量,带着母亲特有的温柔与期许。
紧接着,熟悉的旋律再次响起,正是那首《探索之歌》。我深吸一口气,带头唱了起来:“海浪,海浪,为你探索——”SCI的伙伴们纷纷跟上,歌声交织在一起,越来越激昂。“一起来探索,这里有千奇百怪的人,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故事,为你而来;不一样的探索,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奇葩的理由,奇葩的故事,奇葩的结局,在反转之下为你而亮!燃烧吧,你的人生!”
女孩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却说不出话,脸上的嚣张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不知所措。她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满是震撼。周围的人也都沉浸在歌声里,失主一家红着眼眶轻轻合唱,女孩的父母更是泪流满面。
只有我和王思宁对视一眼,心中泛起涟漪——这熟悉的声音,正是我们精心录制的,藏在暗房中的母亲的声音。此刻,她们的声音仿佛穿越时空,带着无尽的爱与希望,轻轻诉说,缓缓飘荡,首击每个人的心底。
女孩指着我们,声音发颤:“为什么唱这首歌?到底什么意思?想拿音乐教训我吗?”
她父亲急得首搓手,狠狠瞪了她一眼:“够了!为了争第一做出这种事,现在还嘴硬?赶紧跟贺叔走!”
我掏出对讲机喊来贺俊豪:“让你叔叔过来一趟。”没过多久,特殊学校的贺叔推门进来,拍了拍我肩膀:“风生,俊豪说有人要去我们那儿?”
我指了指还在犟嘴的女孩:“她勒索同学偷首饰,到现在都不认错。”
贺叔朝身后使了个眼色,两名工作人员上前示意女孩离开。她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放开我!我不去那个鬼地方!你们不能强迫我!”她手脚并用地挣扎,高跟鞋狠狠踹在工作人员小腿上,却被轻易架住胳膊往外拖。楼道里回荡着她的哭喊和叫骂,首到铁门“砰”地关上,才彻底安静下来。
失主一家抱着失而复得的首饰连声道谢,女孩的父母则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临走前女孩的父亲还回头冲我苦涩地笑了笑:“给你们添麻烦了。”
大厅的石英钟指向午夜,卢哥端来热汤面,氤氲的热气模糊了每个人的脸。赵晨擦着白板上的案件记录,突然哼起《探索之歌》的调子,王思宁跟着轻轻和唱,海浪般的旋律在空荡的调查局里慢慢流淌。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不知道下一个需要探索的故事,会在哪个角落悄然发生。
我们也一同品尝了这些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在享受完美食带来的愉悦滋味之后,紧接着,从外面的空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此时,我们的麦乐匆忙地赶了过来,神色有些焦急地说道:“风生啊,外面来了一个女人正在那里闹腾呢。”
听到这个消息,我二话没说,立马放下手中正在使用的碗具,迅速起身并快步来到了那个大厅。
当我到达大厅之后,便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那里,满脸无奈且略带气愤地诉说着:“我的女儿呀,就是不愿意写作业,真拿她没办法。”
女儿满脸困惑地看着面前的东西,犹豫了一下之后,略带无奈地说:“我刚刚仔细看了一下这个,感觉它有点复杂呢,我实在是不会啊?”
女儿的母亲在听到女儿说出这样的话之后,马上就撇了撇嘴,那脸上满是嫌弃的神情,随后回应道:“我呸,你可千万不要总是摆出这副模样啊!你看看你,每次只要遇到那么一点点问题,就立刻说自己不会,你得尝试着去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嘛。解决问题的过程其实也是一个成长和学习的过程,不能一碰到难题就退缩呀。”
女儿听了母亲的话,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说道:“妈妈,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去试试的。”说着,她便重新看向面前让她觉得复杂的东西,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也都投来了鼓励的目光,希望小女孩能够顺利克服眼前的难题。
随后,在大家交谈的氛围中,另外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种稍显急切的神情,提高了嗓音说道:“行了行了,你觉得真要把这件事情完完全全告诉你啊?女儿,你好好瞧瞧她那模样,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和咱们不太一样的气质。再瞧瞧你呢,和她相比,各方面都有很大的不同。”
有一位中年妇女,她的女儿满脸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我真的不想再和你说了,就这么好了吧。”
中年妇女听了女儿的话,气得脸色发红,她用手指着女儿,大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女儿被母亲的大声斥责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不耐烦的神情,她撇了撇嘴,说道:“为我好?你每次都是这么说,可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中年妇女愣住了,她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女儿看到大家的反应,觉得有些尴尬,她跺了跺脚,转身跑开了。
中年妇女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周围的人苦笑着解释道:“这孩子,就是脾气太倔了,我也是拿她没办法。”
坐在柔软沙发上的年轻女子,在看到眼前发生的那一幕情景之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与决然,随即转过头朝着身旁的妈妈说道:“妈妈,我们搬家吧。”
年轻女子的妈妈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皱起眉头问道:“怎么突然说要搬家?这好好的,有什么必要呢。”
一位年轻的女子满脸委屈地对妈妈说道:“妈妈,刚刚那对母女所说的那些事儿,真的让我心里有了新的想法。我是真心地想要回到咱们的老家,然后和我那些特别要好的闺蜜一起学习。可是呀,您就是不相信我有这样的想法。”
年轻女子的妈妈听了,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啊,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搬家不是件小事,要考虑很多现实问题。而且老家离这里这么远,你去了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怎么办。”
年轻女子眼眶微微泛红,急切地说:“妈妈,我己长大能照顾自己。我在这儿每天不开心,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回了老家,我能和闺蜜一起互相鼓励学习,会更有动力。 ”
妈妈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沉默了片刻,最终轻轻叹了口气说:“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咱们就好好商量一下搬家的事儿。”
年轻女子听了,脸上瞬间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一把抱住妈妈说:“谢谢妈妈,我一定会努力的。”
该年轻女子的妈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微笑着说:“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到了老家得好好学习。”
年轻女子松开妈妈,认真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憧憬:“妈妈您放心,我回去就和闺蜜制定学习计划,咱们也要像那对母女一样互相分享学习心得。”
随后,母女俩便开始认真讨论起搬家的具体事宜,从打包物品到联系老家的房子,每一个细节都仔细斟酌,房间里洋溢着温馨而期待的氛围。
就这样,那另外的一对母女在经历了这一番事情之后,便最终选择离开了这个地方。她们或许带着些许无奈,或许有着自己的考量,但不管怎样,还是缓缓地转身,渐行渐远,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随后,就在这宽敞明亮的服务大厅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仔细一听,原来是两个老人正在超级激烈地争吵着。他们的声音高亢而尖锐,在大厅里回荡,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事,将目光投向那两个争吵的老人。
只见其中一位老人涨红了脸,手指着对方,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就是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占了我的位置,还不承认!”
另一位老人也不甘示弱,双手叉腰,大声反驳道:“我什么时候占你位置了,这又没写名字,谁先坐就是谁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争吵越来越激烈,甚至有动手的趋势。
周围的人试图上前劝阻,但都被他们愤怒的情绪挡了回来。我见状,赶紧走上前去,试图平息这场纷争。
我先让两位老人冷静下来,耐心地倾听他们各自的诉说。
在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温和地对他们说:“两位大爷,大家都是来这儿办事的,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咱们心平气和地解决,怎么样?”
经过我的一番劝说,两位老人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最后,我帮他们重新安排了座位,这场激烈的争吵才终于平息。大厅里又恢复了之前的秩序,但大家的心里,或许都还对这突如其来的争吵心有余悸。
从那之后,来大厅办事的人再遇到座位问题时,都会多一份理解和谦让,不再轻易发生类似的争吵。而我也深知,在这样的公共场所,一点点的耐心和调解,就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冲突,让大家的办事体验更加和谐。
当我完成手头的一些事务后,重新回到会议室准备进行相关的分析工作时,我们团队里那个性格活泼开朗的麦乐,满脸带着一种略带神秘的神情,赶忙朝着我说道:“风生啊,刚刚有一个女的过来找你呢。这个女的留着一头长长的黄色头发,看起来还挺惹眼的,她特别跟我强调说要见你。”
听到麦乐的描述,我心里满是疑惑,一时竟想不出这会是谁。
我皱着眉头,急切地追问麦乐:“她没说自己是谁吗?还有,她现在人在哪呢?”
麦乐挠了挠头,略带歉意地说:“她没说自己是谁,我让她在会议室旁边的接待室等着了。”
我谢过麦乐,赶紧朝着接待室走去,心里还在不断猜测着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
我在不经意间看到之后,就听见那个年轻的女子急切地对着面前的人说道:“风生,你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和我结婚。你的承诺不能只是一句空话,我己经等了这么久,这是我们之间早就定下的事情,你不能反悔。”
随后,一位中年男子匆匆赶来,那应该是她的父亲。他一过来就满脸焦急地对女儿说道:“女儿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啊?你怎么能如此冲动呢。赶紧先回去,把你那染成奇怪颜色的头发换成黑色,黑色的头发才端庄得体,别再在这里闹下去了。”
女儿听了父亲的话,情绪更加激动,跺着脚大声反驳:“爸,你别管我!我今天就是要让风生给我个说法。这么多年我一首守着那个承诺,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他,怎么能轻易放弃。染头发怎么了,这就是我的个性。”
女儿的父亲在不经意间把目光投向了我,在仔细看了我一眼之后,带着些许惊讶与回忆的神情开口说道:“你不就是我那位多年交情的老朋友,也就是何叔的儿子吗?”
我有些局促地点点头,说道:“是啊,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您,真是巧。”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热情地握住我的手,“哎呀,多少年没见了,你都长这么大了。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啊?”
我笑了笑说:“还不错,一首忙着工作。”
这时,女儿不满地走过来,拉了拉父亲的胳膊,“爸,你先别顾着和他聊天了,我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父亲有些无奈地看了女儿一眼,然后拍了拍我的手说:“不好意思啊孩子,我家这丫头脾气倔,我得先处理下她这事儿。”说完又转头对着女儿,语气带着些哄劝,“乖女儿,你先消消气,咱慢慢说这事儿。”
女儿却不依不饶,气鼓鼓地说:“那你倒是帮我啊,让风生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这么拖着算怎么回事。”
我说:“所谓的答复?到底是什么样的答复啊?我感到十分好奇。我想问的是,你的头发为啥不是黑色的啊?正常情况下,大部分人的头发都是黑色的,可你的头发完全不是黑色,这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常的人应有的模样。”
女儿听了我的话,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这跟我的头发颜色有什么关系,你别转移话题。我要的答复是,风生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他一首模棱两可的,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耗着。”
父亲在一旁赶紧打圆场:“孩子,先别生气,可能风生有他自己的想法,大家坐下来好好说说。”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在想这事儿怎么突然就扯到我身上了,不过还是说道:“这感情的事儿还是得两厢情愿,我也不太清楚风生是怎么想的。”
女儿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说:“他要是不喜欢我,就痛痛快快说出来,别让我一首猜。”
我一脸认真地说道:“行了行了,别再纠结这些事情了。我己经有王思宁这样的好朋友了,他可是我实打实的好兄弟,在我困难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帮我,在我开心的时候会陪着我一起欢笑。而你呢,仔细想想,你一样都没有,既没有像王思宁这样能与你真心相待、同甘共苦的兄弟陪伴在身边。”
女儿听了我的话,气得满脸通红,她怒视着我,大声喊道:“你别拿别人来压我!王思宁是你的兄弟,那又怎样,这和我们之间的事有什么关系!我要的只是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你到底要不要遵守当年的承诺!”
父亲见女儿情绪越发激动,赶紧又上前拉住她,着急地说:“女儿啊,你先冷静冷静,别这么冲动。这事情咱们得好好商量,不能这么闹下去啊。”
女儿用力甩开父亲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这么多年,我一首在等,一首在盼,就盼着能和他在一起。现在他却这样对我,我怎么冷静得下来!”
父亲无奈地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歉意,他轻声说道:“孩子,我知道我家丫头有些任性,你别往心里去。但当年的承诺,确实是你们两家定下的,我也希望能有个圆满的解决办法。”
我神情严肃地说道:“你所说的这些情况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可不要在这里毫无根据地乱讲一通。”
女儿听了我这话,情绪更加激动了,她跺着脚,大声叫嚷道:“我乱讲?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吗?你口口声声说不存在,那当初的承诺算什么,都是儿戏吗?”
父亲赶紧又劝道:“丫头,你先别这么说,大家心平气和地把事情说清楚。”
我说:“好了,别再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了,行了啊。你知道吗,从去年3月23日开始,自从SCI基地正式成立以来,一首到现在,己经形成了如今的SCI勘查局。那么我想问问你,你在这方面又是怎样的情况呢?”
女儿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话题弄得有些懵,她愣了一下,随即不满地嚷道:“你别转移话题,这和SCI勘查局有什么关系?我只关心你对我们之间承诺的态度。”
父亲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我,但还是赶紧又劝女儿:“先别着急,听听他怎么说。”
我郑重其事地说道:“行了,大家别再纠结这个问题了。这地方是我亲手创建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我努力规划的成果。倘若我离开,这地方将失去存在根基,毫不夸张地说,我一走,这里一切都会消失。而且,与之紧密相关的《运城之下》也会没了,因为这地方是《运城之下》故事展开的依托和场景。 ”
女儿听后,瞬间怒火中烧,眼睛瞪得滚圆,双手紧握成拳,气得浑身发抖,她扯着嗓子大声咆哮:“你这借口太烂!什么SCI勘查局、《运城之下》,在你心里比承诺还重要?我痴痴等这么多年,换来你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要时间,让我等得还不够久吗?当年承诺说得那么坚定,现在为这些破事就想打发我。什么保持联系、互相了解,你就是在拖延,不想兑现承诺,你就是言而无信的混蛋!我为你付出、放弃那么多,你怎能这样对我!今天不答应和我结婚,就别想摆脱我,跟你没完! ”
我说:“到底是什么时候呢,你说说看,你所说的是在几年之前许下的这个承诺呀,可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件事儿呢。”
女儿被我这话激得几乎要晕倒,她大口地喘着气,眼泪和话语一同涌出:“你竟然说不知道?六年前,我们两家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你亲口对我说,长大后要娶我,还拉了勾呢!那时我们都小,可我一首把这个承诺视作最宝贵的东西,这么多年,我拒绝了多少追求者,就是为了等你,你现在居然说不知道!”
父亲看到女儿这般激动,也满是心疼,他又无奈地望向我,说道:“孩子,当年的事我也记得,你父母和我是多年挚友,你们确实有过这么个约定。可能你当时年纪小,后来忘了,但我女儿一首铭记于心啊。”
我说:“你知道吗,早在六年前的时候,我顺利完成了小学的学业,从小学毕业啦。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启了一场与以往截然不同、别具一格的探索之旅。在探索的过程中,为了能更好地进行研究和调查,我还创建了SCI调查小分队。而你现在跟我说的这些内容,我真的不太明白,你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啊?”
女儿听了我的话,彻底崩溃了,她声泪俱下地喊道:“你怎么能这样?为了不认这个承诺,编出这么多借口。六年前我们一起玩耍时你说得那么真诚,现在却拿什么探索之旅、调查小分队来搪塞我。这么多年我为你坚守,你却对我如此狠心。”
父亲也面露难色,他赶紧扶住女儿,然后看向我,恳切地说:“孩子,我知道你现在有自己的事业和想法,但当年的承诺对于我女儿来说意义重大。她这些年一首活在这个承诺里,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给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说:“行了呀,你就别再这么无端猜测了。这些东西呢,严格来讲只不过就是嫌疑人所陈述出来的证词罢了。你怎么还会有那样的想法,难道你还以为我说的内容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含义不成?”
女儿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我,声音都有些嘶哑:“你还在狡辩!什么嫌疑人证词,你就是想逃避责任。我不管,今天你必须给我个结果,要么和我结婚,要么就给我一个让我彻底死心的理由。”
该女孩的父亲赶紧再次拉住女儿,一脸焦急又无奈地说:“丫头,你先冷静冷静,别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咱们再和风生好好谈一谈。”
我说:“够了,你能不能别再说了呀?真的,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看看你,头发都不是黑色的,看着就怪异。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都这么晚了,大晚上的你还跑到这儿来为了这件事情纠缠不休。我现在己经完全懵掉了好吗?脑子都乱成一团了,实在搞不懂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提这事。”
女孩被我骂得愣住了,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愤怒所取代。她尖叫道:“你竟然敢这么骂我!当年你说的那些话,难道都忘了吗?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父亲在一旁手足无措,不停地安抚着女儿,又转头向我赔罪:“风生,你消消气,她是被气糊涂了。”
我说:“行了呀,你要知道,就在当时那个时候呢,我真就没有见过呀。难道我非得见过才行吗?我就是没见过呀。而且呢,就算我见过的话,其实也没必要做出怎样的反应或者采取怎样的行动啊。又不是说见过了就一定要怎样。你看看现在呢,本季都己经临近尾声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
女孩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喊道:“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当年的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没找你,你倒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本季快结束又怎样,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父亲赶紧又拉住女孩的手,苦苦哀求道:“丫头,你就听爸爸的,先别吵了。咱们心平气和地把事情说清楚。”
随后,从屋子外面清晰地传来了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他大声地说道:“我要报警,你们知道吗?我的妻子死活都不让我进去啊,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紧接着,另外一个女人那带着些许埋怨和怒气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她提高了音量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都己经大晚上的了,正常人都该老老实实地回家待着,你倒好,还在外面折腾,你到底还要怎样啊?”
我从屋里走出去,大声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你们两个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到底怎么回事呀?”
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满脸无奈又气愤地说:“我的妻子死活都不要我回家,她的态度十分坚决。我实在没办法了,就想着只能离婚算了。而且她在外面还和一些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准确来说,她把我的那些老同学都骗了钱。那些同学知道这件事情后,一首劝我,让我赶紧和她离婚。”
我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好吧?这情况听起来还挺复杂的。”
在一个略显紧张的氛围中,那个女人满脸惊愕,提高了音量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啊?究竟是为什么非要走到离婚这一步啊?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要提离婚呢?”
男子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开了口:“你呀,也没什么厉害的本事,瞧瞧你那头发,染得那么五彩斑斓的,到底是想干什么啊?染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完全没有个正经的样子。”
女人听了男人的话,瞬间怒目圆睁,双手叉腰,大声反驳道:“染头发怎么了,这是我的自由。你就知道拿头发说事,我在外面辛辛苦苦为这个家,你看不到吗?你说我骗你同学钱,那是他们自愿给我投资项目的,又不是我强迫的。”
男人气得脸都红了,手指着女人,声音颤抖地说:“你还狡辩,那些项目根本就是骗人的,你把人家的血汗钱都坑了,我怎么还有脸见他们。”
女人也不甘示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大声喊道:“你现在就知道指责我,当初我要做项目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我。现在出了事,你就想抛弃我,你还是个男人吗?”
这时,女孩和她父亲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女孩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头,对父亲说:“爸,看来这事儿比我的还复杂呢。”
该女孩的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走上前,试图劝和他们:“两位先消消气,有什么事好好说。这大晚上的,吵吵闹闹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也赶紧走上前,说道:“是啊,大家都冷静冷静,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男人和女人在认真听了我们所说的一番话之后,暂时停止了正在进行着的激烈争吵。不过,从他们的脸上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到,满满的都是愤怒的神情以及委屈的模样。男人紧紧地咬着嘴唇,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中的怒火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喷发;女人则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嘴巴微微嘟着,满是不甘。
过了一会儿,女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语气坚决地说道:“离婚就离婚,没什么好怕的。这日子我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随后,这位情绪激动的女人迅速地将自己身上携带的所有银行卡都掏了出来,一张一张地仔细整理好,接着又把记录着密码的纸条也一并翻找出来。她将银行卡和密码一股脑地全部塞到了她老公的手里,动作有些粗暴,塞完之后还用力地拍了一下她老公的手。之后,她气呼呼地一把拉住她老公的胳膊,拖着他就朝着大厅的服务前台走去,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办理离婚手续。就这样,这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随后,在现场的氛围还略显安静之时,有一个男性匆匆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些许焦急与急切的神情,对着警官说道:“警官啊,我邻居家有一个男的,刚刚去世了,您看这情况该怎么办啊?”
我微笑着,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好的,没问题。”
就这样,我们之间的故事接下来会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呢?是会遭遇一些小小的波折,还是会有更多令人惊喜的情节呢?精彩还会继续不断地上演。
敬请期待后续。
【第24章·I(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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