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提着几桶热水上楼时,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他轻手轻脚地将木桶灌满,临走时还不忘挤眉弄眼:"客官,热水备好了,二位慢慢享用。"说完便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靳薇坐在床沿,手指绞着衣角。这房间实在太小了,除了一张窄床和那个大木桶,几乎无处可避。她偷偷抬眼看了看高松,又迅速低下头去,耳尖都红透了。
"叔叔,你先洗吧,我...我先歇会儿。等你洗好了,我再洗。"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在这个时代,女子地位卑微,若是家中没有男丁,财产便会被族人瓜分殆尽。出嫁的女子若家底不厚,婆家多半不会允许改嫁,甚至连女儿都可能被卖掉。能嫁给小叔子,己经算是好人家了。
如果寡妇什么都不带走,娘家也不会收留,多一个人吃饭,还要多叫一个人头税,下场凄惨。所以,女人拼了命的要生儿子。
高松看着靳薇局促的样子,他轻声道:"嫂嫂先洗吧,我身上脏,洗完了水都浑了,你再用该得病了。我在榻上看会儿枪法谱。"
现代人都知道,女人的器官暴露的多,脏水容易引起感染。这年代得了妇科病,根本没得治。
靳薇闻言一怔,从来都是女人伺候男人先沐浴的。她咬了咬下唇,声音更低了:"那...那你转过去看。"
"好。"高松爽快地应下,脱下布鞋躺到榻上,真的翻开那本枪法。
靳薇偷眼瞧了瞧,确认高松确实背对着自己,这才小心翼翼地解开衣带。棉衣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她迅速踏入木桶,温热的水漫过肌肤时,她忍不住轻叹一声。
水声哗哗,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水声撩动,同样也拨乱着少年的心,这谁还能看的进去?哪个男人能禁得住这个诱惑?他紧闭双眼,不由自主地哼起前世开车时常听的曲子:"她坐红帐,面带浓妆,唢呐一声响,明月光。这女子泪眼拜高堂。一拜天地日月......"
靳薇正擦拭着手臂,忽然听到这陌生的曲调。她回头望去,只见高松仍背对着自己,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却让她心头一颤。这曲子...竟是叔叔唱的?没想到他还有这般才华。她放慢了动作,任由温水抚过肌肤,闭上眼睛细细聆听。
歌声渐渐停歇,靳薇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己泪流满面。那曲中女子的命运,不正是天下女子的写照吗?嫁对了人,一生幸福;嫁错了,万劫不复。可这姻缘,又岂是女子自己能做主的?
高松正跟自己的内心博弈,怎么还听到了哭声?"嫂嫂,莫不是想家了?"忍不住问道。
"啐!登徒子!谁想嫁你?"靳薇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羞得恨不得钻进水里。
高松一愣,随即失笑:"啊,不是,你听错了,我问你是不是想爹娘了。"
"啊!"靳薇发出一声羞恼的轻呼,连忙解释,"谁让你不说清楚...我听你唱的曲入了神。女子命苦,嫁错郎,一辈子就完了。可嫁对了,自是幸福一生。可嫁给谁,又岂是小女子能做主的?"
高松沉默片刻,轻声道:"嫂嫂,我大兄己经去了。你们两个也算没成婚,若有你喜欢的,叔叔替你做主,定会为你准备丰厚嫁妆,让你活得理首气壮。"
"哼,谁要嫁人。"靳薇的声音忽然坚定起来,"我们能不能活着走到吴越都是未知。我也想开了,只要有叔叔守护,我便知足了。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不枉在人世走一遭。"
高松听出她话中的深意,郑重承诺:"嫂嫂放心,我定有办法到吴越。就算不能大富大贵,也必保你衣食无忧。只要我们远离战乱,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也挺好。"
水声忽然停了。靳薇怔怔地望着高松的背影,半晌,轻声却坚定地说:"我信你。"
哗啦一声,她跨出木桶,用布巾仔细擦干身子,穿好亵衣。走到榻边时,她轻声道:"叔叔,你去吧。"
房间内水汽氤氲,将油灯的光晕染得朦胧。靳薇的亵衣被未干的水珠浸湿,隐约透出肌肤的轮廓。她站在榻前,发梢还滴着水,在地板上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高松起身时,不经意瞥见靳薇的睫毛在灯光下闪烁,像沾了晨露的花瓣。他急忙移开视线,却闻到空气中飘散着少女特有的体香,让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靳薇看着高松走向木桶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这个突然闯入她生命的"叔叔",与世间男子如此不同。他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甚至会在这种小事上为她考虑。这样的体贴,就算她还是官家小姐也不会如此舒心。
高松快速脱下身上棉袍,进入水中。这水还带着靳薇身上的余温,让他心头一热。靳薇见他脱衣,连忙别过头去,心跳如鼓,连耳根都红透了。
男人洗澡时的水声不断传来,让榻上的少女心思荡漾。靳薇把脸埋进被子里,却挡不住那撩人的水声穿透耳膜。她猛地掀开被子,大口喘气,试图平复躁动的内心。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
"叔叔,你再唱一首曲吧。"她轻声请求,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
高松想了想,轻声哼唱起来:"我到这比身体重的行李,游近尼罗河底,经过几道闪电,看到一堆光圈......"
曲罢,靳薇好奇地问:"叔叔,你唱的是什么意思?尼罗河是什么河?它在何方?词曲为何这样怪异,但总能打动心扉呢?"她一时忘了羞涩,转过头来望着水中的高松。
"啊,我也不知道啊。"高松急忙掩饰,"我小的时候,听一个道人唱的,我觉得好听,跟着学了几次就会了。"不能得意忘形,在得瑟就不好解释了,自己身上的秘密谁能信?凡是不能解释的都是老道教的,你问老道在哪?我哪知道?不是死了就是成仙了。
"啊,我还以为是叔叔你填的词呢。"靳薇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随即又兴致勃勃地解释起来:"词最初起源于民间,是配合燕乐而创作的歌词,在唐时流传。
很多大家比如张志和、韦应物、白居易、刘禹锡等开始依调填词,后来温庭筠开始写闺情相思,词风香艳绮丽。"说到最后,她俏脸微红,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
"啊,我没学过啊。我就是随口唱唱。"
梦中情郎,原地消失。荷尔蒙来的快,去的更快,高松仿佛错过了一万年。
他站起身,擦干身体。
站在榻边,我也没有内衣啊,好不容易找个干净的地方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可不想穿着棉袍,不说别的,上面还有点馊味,但再遛鸟也说不过去。这个左右为难的时候,靳薇知道了他的心意,“你躺下睡便是,你生病的时候,该看的不该看的都也看过了,也没事么在乎的了。”声若蚊蝇。
说完身子往前动了动,高松匆匆钻进被窝,上面还有些余温。全身立刻不再颤抖,似一团火焰燃烧。眼角偷偷的斜着旁边的少女,说实话,他还没仔细看过小嫂嫂的长相,看的都是锅底灰。
看着搂在被外的脸颊,有点小麦肤色,不过身材消瘦,就是胸前有些平坦,听声音像是百灵一样,模样应该不差。
他吹灭油灯,也想吹灭心里的火。静静地躺着,心猿意马,数绵羊,他妈的数来数去全都是旁边人的身影。
等了很久,旁边人肩头微颤,似是在抽泣。高松手足无措,怎么又想爹妈了?不看开,往下该怎么活?不知道怎么安慰的时候,“叔叔,莫不是嫌弃我?”
“啊?我嫌弃是啥啊?”
“奴家都这样了,你为何还不碰我?”
“啊。”我这是被逼着?“不是,那啥。那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以后你要看上哪家娘子,我做小便是?我只想留在叔叔身边。”
“真不是,那啥,我们都还小,都没长开,豆包似的,不行啊。”
“有什么不行?我虽然不是贫苦,也知道百姓生活不易。是成亲的多的是!我怎么就不行了?”
“成亲行,可生孩子不行,太小了,你的身体还要不要。”
“你真不是觉得我是个累赘?”
“怎么会?那个,如果不嫌弃,加我如何?”
“好,我嫁你。”
“啊,嫂嫂,现在是不是需要什么三姑六婆?明媒正娶啊?”
“你我二人户版都没有,还在乎什么其他。”说完回过头,首首盯着,俊俏的脸。
高松被盯的活人,首接拉起枕边人,跪在地上一起磕了三个头,“我们这算是成亲了。嫂嫂,还有什么要求,我明日定会满足。”
“还叫我嫂嫂做甚?”她早己被这个疯狂的举动弄的不知所措,借着月光,看着赤裸的胸膛,脸又张红,努力的把脸转向少年。
“啊,薇儿。我们休息吧。”首接抱起上床睡觉,真的睡觉,我就蹭蹭。
“豆包是何物?”
“啊,我家乡的一种小吃,就是点小,不顶饿。”
“啐,登徒子!”
“啊,腰,腰,疼疼疼,别掐,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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