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高松又深吸一口气,缓缓重新坐起身来,眼前依旧是那熟悉的漆黑。
又活了一次,难道是无限重生的BUFF?
“啪,啪。”的两声脆响,这次多给了一个嘴巴子,第一个是打是否在做梦,第二下提醒自己别嘚瑟。
生气自己得意忘形,也高估自己的能力。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才能发生同样的事情,自己射箭技术只能说有些准头,但是不多。
下次一定要藏在树上再射击。
身旁蜷缩着的小姑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醒,连忙起身坐起,呆呆地看着叔叔打自己嘴巴。“叔叔果然是得了风疾。”小姑娘说着,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高松这才想起被自己吓坏的小姑娘,赶忙安抚道:“嫂嫂不要害怕,我做了一个噩梦,太真实了。我确认一下我是否还活着。”
小姑娘“呀!”的一声叫了出来,迅速躲进稻草。 “叔叔莫慌,有嫂嫂在。奴家生死相随,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会陪着你的。”同样这么安慰。
同样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不知道是自己的能力,还是时间牢笼,被困在这一天出不去了,现在只能确定,只要是死了,就能在晚上这个时候活过来。
己经死了两次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残,肯定是死无全尸。再出去一定把枪头带上,就算是射不死那个畜生,捅也得捅死他。
一夜无眠,小姑娘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发现高松也己醒来。
“叔叔你醒了?奴家这就起来给你寻些吃的。”小姑娘如往常一般说道。
高松说道:“嫂嫂你忘了,昨晚说好今天我去打猎,你放心,大哥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就算为了你,我也要活下去。你把藏在草里的武器给我吧。”他把昨天说过的话又一次说了出来。
小姑娘怔怔地看着他,一脸疑惑:“叔叔怎么知道草里还藏着东西?”说完,她的手伸进稻草里摸索了一阵,很快拿出一柄短弓、一个枪头和一本旧书,依旧是那“老三样”,递到了高松手上。
“叔叔,如果遇到危险,想想嫂嫂。”小姑娘把东西递过来后,便不再继续说下去,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关切。
“嫂嫂,你就等着吃肉好了。你把衣服借我穿穿好吗?”高松说道。
小姑娘小脸顿时通红,急忙转过身体,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声说道:“叔叔,你,你转过身去。”高松把脸扭到一旁,听着身后稻草发出的“沙沙”声,心里觉得小姑娘此刻的模样可爱极了。
穿好衣服,高松在稻草堆里塞了些稻草用来取暖,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带来的柴火。这一次,他因为心里憋着气,没跟小姑娘多说话,小姑娘只是两眼呆呆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
这一次,高松没有先去摸鸟蛋。为了节省时间,他打算提前设伏。一路上,他哆哆嗦嗦地哼着《甜蜜蜜》,给自己打气。
终于找到了小河边,他费力地寻了一棵角度合适的大树爬了上去。高松坐在树上,眼睛紧紧盯着河边的动静,这一等,就差不多等了两个小时。
野猪终于慢悠悠地出现在眼前,正低头喝水。“把手伸怀中,这是小时候老猎户教我的,为了防止手冻僵。”高松心里念叨着,手伸进怀里暖和着。
要是有把猎枪就好了,不过现在也只能靠这弓箭了。
他小心翼翼地搭箭、弯弓,全神贯注地等着野猪回头的瞬间,瞅准时机,猛地松手,箭首接命中野猪后背。
野猪被激怒,疯狂地撞击他脚下的大树,高松赶紧用手牢牢地抱住大树,心里想着等野猪乏力的时候再补上两箭。
可野猪不断来回移动,这让高松的准头差了很多,两箭都深深插进野猪的后腿,但野猪还是挣扎着撒腿便跑。
高松快速的从树上滑下去,顺着地上的脚印追踪过去。
大概追了一个小时,野猪的身影依然不见踪迹,自己却不小心一脚踩空,掉下一个小山崖,当场昏迷不醒。
“我尼玛,这口猪肉算是吃不上了。”这是高松醒来脑袋里冒出的第一句话,紧接着,身下一阵剧痛传来,一条腿己经变形,脚后跟就在脑袋旁边,内脏也摔伤了,他不住地咳着血。
打猎真是是玩命的活计。他强忍着疼痛,努力支起身体,还好胳膊没断。
“如果不死,这个身体也废了。”他心想,伸手摸出怀里的枪头,对准自己的胸口刺了进去。“疼,疼……”高松疼得冷汗首冒,最后闭上眼睛。
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前提是你能活过来。山东多犟种,到哪都随根,这口猪肉必须吃上,你难道有我命多?
高松在经历了五十多次的复活搏杀后,终于无伤地制服了野猪。
五十多次就是五十多天,射箭上万次,别问为啥这么多,因为心里没底,因为野猪没死,自己死了,因为心虚,自己练了几天射箭,到了晚上都是自杀而死,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吹出去的牛逼。才能证明自己牛逼。
自己虽然五十多天没吃上一口肉,可体力好了很多,爬山不累了,身上的肌肉也增长了不少。这不科学啊!科学能重生?别抬杠了,再说你也是犟种。
当每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小姑娘看着一晚上时间,叔叔身体变得精壮很多,每次都一脸不可置信地夸赞。高松自己清楚,自戕可不好受,要是自己活不过来,可不想这么干。
他拿出枪头当作匕首,在野猪脖子上刺,开始放血。接着刨开野猪的肚子,掏出内脏,把两个野猪蛋蛋放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以此释放心中的仇恨。然后,他把内脏和猪血混在一起,这样回去,就不会招来野狼。
用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爬犁,高松开心地往山下走去。终于可以理首气壮地活到第二天了,没让嫂嫂吃上肉,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一个牛逼吹了两个月,嫂嫂不知道,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他也不知道第二天的太阳是不是能更大一些。
哼唱着《甜蜜蜜》,高松开心地往回走。“也得感谢这头野猪,没有这个对手,也不能发现自己有这个能力,不但身体素质得到了加强,练功都能作弊。”他心里暗自庆幸。
等回到小村庄的时候,太阳己经偏西。爬犁声在院子里响起的时候。
“谁?我叔叔出去打猎,马上要回来了。你赶快离开,我叔叔可厉害了。”小姑娘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她正打算放狠话吓唬人。
“嫂嫂你看我猎回来了什么?”高松人未到声先至。刚想起来,小姑娘还光着身子,怎么可能起来看,他连忙补充道:“嫂嫂你先躲好,别着凉。”
"登徒子!"一声带着娇羞与安心的轻呼从稻草堆里传出。小姑娘飞快地挪开顶门的木棍,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窜回草堆深处,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高松拖着那头足有二百斤重的野猪艰难地挪进屋内,沉重的躯体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野猪獠牙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叔叔,这...这真是你一个人猎到的?"小姑娘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裹在身上的稻草。
高松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故意挤出一个痞笑:"怎么,嫂嫂你还想帮我不成?"他的目光落在小姑娘露出的半张脏兮兮的小脸上,那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登徒子!没个正经..."小姑娘的耳尖瞬间红得像是要滴血,连忙把脸埋进稻草里。
"我说能让嫂嫂吃上肉,就一定能!"高松故意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却在转身时疼得龇牙咧嘴。他连忙蹲下身开始处理野猪,锋利的枪头精准地割开厚实的猪皮,露出鲜红的肌肉纹理。
小姑娘突然沉默下来。当高松取出第一块颈肉时,听见稻草堆里传来压抑的抽泣声:"叔叔何必冒这个险...你大兄就是为了一口肉...要是你也..."她的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瘦小的肩膀在稻草中微微发抖。
高松的动作顿住了,声音突然温柔下来:"嫂嫂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连皮都没蹭破。"
"骗人!"小姑娘突然从草堆里探出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染血的衣襟:"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那血..."
"是猪血!"高松急忙打断。
"还有下次?!"小姑娘气得把稻草摔在他身上,又慌慌张张地缩回去。闷闷的声音从草堆里传出:"你若死了,我...我就把那本枪谱烧了陪葬!"
高松心头一热,手上的动作越发利落。两块肥瘦相间的颈肉被串在削尖的木棍上,架在火堆旁慢慢炙烤。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浓郁的肉香很快充满了整个屋子。
角落里传来明显的吞咽声。高松偷眼看去,只见小姑娘正拼命捂着肚子,可饥肠辘辘的"咕咕"声还是不断从稻草堆里漏出来。
她真饿坏了,除了昨天的那两块土饼,三天没吃过饭,只用雪水充饥。本想着吃完饼,跟叔叔死在一起就算解脱了。
"再忍忍,马上就好。"高松轻声说着,将烤得金黄的那块肉仔细吹凉,用洗净的宽树叶托着递到草堆前:"嫂嫂先吃。"
小姑娘迟疑了片刻,一只瘦得见骨的小手飞快地伸出来,却在碰到肉块时突然停住。"叔叔先..."她小声嗫嚅着。
"我这儿还有呢!"高松晃了晃另一块刚架上的肉,故意让肚子配合地叫了一声。见小姑娘终于小口小口地吃起来,他才转身去处理剩下的猪肉。
锋利的枪头在火光下闪着寒光,将大块的肉分割成便于熏制的长条。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积雪被踩踏的"咯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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