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儿童医院的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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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儿童医院的血战

 

晨光穿透审讯室的铁窗时,夜语的作战地图上己经插满了红色图钉。儿童医院的平面图被血渍浸染,重症监护室、新生儿病房、走廊拐角处的红点像一颗颗跳动的心脏,而西郊屠宰场的位置则被圈上了黑色马克笔,旁边标注着 “诱饵” 两个字。

“老周带三组人去屠宰场,动静越大越好。” 夜语用沾着血的手指点在儿童医院的育婴室,“这里安排狙击手,瞄准通风管道和电梯井,记住,除非看到缝合针符号,否则不准开枪。” 他抓起改装过的 92 式手枪,枪管上的消音器还残留着上次任务的脑浆,“我带两个人守新生儿病房,那里是他们的目标。”

儿童医院的消毒水味里混进了硝烟的气息。夜语躲在婴儿保温箱后面,看着护士们推着摇篮车匆匆转移,保温箱里的婴儿还在吮吸手指,对即将到来的血腥一无所知。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轻响,他抬手示意身边的特警噤声,指尖在扳机上微微发力 —— 管道口的格栅被悄无声息地卸下,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伸了出来,手腕上露出半截缝合针纹身。

第一个身影落下的瞬间,夜语的子弹己经击穿了他的咽喉。血珠喷溅在保温箱的玻璃上,映出里面婴儿惊恐的哭脸。男人手里的剥皮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惊醒了隔壁病房的患儿,此起彼伏的啼哭声像给这场屠杀配上了诡异的背景音乐。

第二个袭击者从电梯井坠落,手里的汽油瓶在半空中被狙击手打爆。火团在走廊里炸开,把墙壁上的卡通贴纸烧成焦黑的窟窿。夜语踩着燃烧的地毯冲过去,军刀剖开对方腹部的刹那,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 这人的肠子里塞满了福尔马林浸泡的纱布,和制作人皮风筝的填充物一模一样。

“还有三个。” 夜语舔了舔溅在嘴角的血,突然注意到消防通道的指示灯在闪烁。他拽起旁边吓得的护士,将其推进安全门,自己则转身迎向冲来的两个黑影。左边的男人举着链锯,锯齿上还挂着干枯的皮肤组织;右边的女人手里攥着十几根缝合针,针尖在火光中泛着冷光。

链锯的轰鸣声震碎了走廊的玻璃。夜语侧身避开旋转的锯齿,军刀反手刺入男人的腋窝,刀刃搅碎锁骨下动脉的瞬间,滚烫的血柱喷了他满脸。女人趁机将缝合针撒向他的眼睛,他低头躲开的刹那,针头己经扎进了他的肩胛骨,像无数只细小的毒虫钻进皮肉。

新生儿病房的保温箱突然集体发出警报。夜语回头看见最后一个组织成员正抱着个婴儿,锋利的剥皮刀己经贴在婴儿细嫩的皮肤上。他突然抓起地上的链锯,不顾女人在背后捅来的匕首,朝着那男人的双腿锯去。骨骼断裂的脆响混着婴儿的啼哭,男人抱着孩子跪倒在地,夜语趁机夺过婴儿,顺手将链锯推进他的胸腔。

女人的匕首穿透夜语的小腹时,他正用军刀挑出她喉咙里的声带。她的惨叫声卡在喉咙里,变成嗬嗬的漏气声,像极了那些被做成风筝的人皮在风中的呜咽。夜语拔出小腹的匕首,反手钉进她的心脏,看着她的瞳孔里映出自己满身是血的模样 —— 那模样,和圣彼得堡收藏室里那些疯狂的标本何其相似。

走廊里的火焰渐渐熄灭,留下一地的碎尸和血污。夜语靠在墙上喘息,腹部的伤口在缓慢渗血,滴在地面的血泊里,漾开一圈圈暗红的涟漪。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婴儿,小家伙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抓着他染血的衣襟,那力道,竟比组织成员的缝合针还要顽固。

对讲机里传来老周的声音:“屠宰场发现五具尸体,都是被剥皮的流浪汉,看来是调虎离山。” 夜语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抚摸着婴儿柔软的头发,突然想起风衣男临死前的微笑 —— 原来这些人根本不在乎同伴的死活,他们的字典里,只有 “作品” 和 “失败品” 两个词。

晨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照在那些被打翻的保温箱上。夜语看着玻璃碎片里自己扭曲的倒影,突然觉得腹部的伤口不再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亢奋 —— 就像每次解剖到关键部位时,那种近乎痴迷的专注。他知道,这场血战只是开始,组织的心脏还在跳动,而他手里的刀,才刚刚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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